夹谷杵一行簇拥着周应秋从县衙出来,李金凤见林子里黑影一闪,一招手,余礼炎来了。
“周大人,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
周应秋见林子里冒出一个叫化子,忙问:“你是谁呀!”
“我是余员外余礼炎啊!”
余礼炎吐几口口水擦了一下脸,周应秋终于认了出来:“你个家伙,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鬼才认得出来。”
夹谷杵立即说:“威总,今天不是余员外,你的亏就吃大了。”
一行人到了码头,四个锦衣卫立即划船。
这时的江面上已经一团漆黑,只有远远的黄鹤楼闪着几团灯光。
周应秋就江水洗了一把脸说:“杵哥,这次不是你们,我又死一回了。”
周应秋洗脸,余礼炎也是一阵猛洗。
周应秋等余礼炎洗完,拍了他的腿说:“余员外,我真的要谢谢你啊。”
听得余礼炎哎呀一声,周应秋问:“怎么,你也受伤了?”
李金凤这才意识到自己头上臭味难闻,忙埋进水里洗头。
貔木英见余礼炎不说,只得说起余礼炎刺了自己一剑想引开恶狗和李金凤掉进粪凼陷坑的事,听得一船人都笑起来。
周应秋笑余礼炎说:“余员外,你这人还是个死忠啊。”
几个人笑一会,夹谷杵笑问:“威总,你怎么就着了他们的道儿?”
周应秋摸了一会脑袋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够日的黄掌柜也是和他们一伙的,我叫他去请你余员外,他骗我说你来了,将老子骗下来,刚走到楼梯口,脑袋后面挨了一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礼炎接口说:“这个黄龙生,原来是我账户里的伙计。我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和汤岳勾结在了一起。汤岳夺了我的产业,他当上了客栈掌柜,名义上的黄鹤楼业主。”
江水滔滔,泛着鳞鳞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