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子这件事上,陈贵虽然没有元正那么的财大气足,可家底儿,也绝对比寻常的纨绔子弟,多得多。
元正道:“这里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
陈贵哦了一声道:“不着急,等我去驿站里把手续清理一下,我们再走。”
元正便静静地等着,陈贵生的牛高马大,肩膀颇宽,从架子上来说,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惜陈贵不是那么喜欢练武的一个人,对于武夫,陈贵的看法很简单。
武夫在于止戈,不在于好勇斗狠。
过了一会儿,陈贵从驿站里出来了,几人结伴而行,今日的花椒和茴香都戴着面具,陈贵也无法看到这两位剑侍的绝美容颜,不过陈贵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陈贵,是一个古怪的人,可古怪的人,多数都是有信仰的人。
人们因为没有信仰,而过于合群,过于雷同,偶尔出现了那么一两个有信仰的人,那就是异类,也是败类,更是脑子有毛病的那一类人。
一路步行,元正没有询问关于瀚州的事情,陈贵也没有说关于瀚州的事情。
纯属闲聊扯淡,陈贵的语速,略有些缓慢,似乎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好生思考一下措辞结构。
元正也很耐心,以前和陈贵在一起的时候,元正还是彻底的纨绔。
记得有一次后半夜,元正也不知道是把那户人家的姑娘给那啥了,姑娘的爹爹,好像是提了一把杀猪刀,半夜的街道,寂静无人,元正那一次也没有骑着万里烟云照。
云雨过后,元正略有些空虚感,兴许那个夜晚,还有白天,元正和很多姑娘都云雨过。
眼看着那位姑娘的爹爹的杀猪刀快要一刀子砍在元正的后背上的时候,陈贵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根木棒,一棒子将那位姑娘的爹爹给打晕了过去。
那一次,若是陈贵不突然出现的话,元正搞不好真的还是凶多吉少。
事后,元正请陈贵去青楼里喝花酒,顺带玩玩小姑子之类的,陈贵也都断然拒绝了。
也没有将什么大道理,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去青楼,觉得青楼的氛围,和自己的气质不是那么的符合。
从那以后,元正就明白了一件事,陈贵这样的人,永远都是无法用银子收买的人,哪怕饿死街头,陈贵也绝对不会干出违背自己心智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陈煜叔叔对自己的儿子也有百般无奈。
无奈的地方有很多,陈贵看上去像是不务正业的那一类人,研究一些奇技怪巧,可事实上,陈贵在自己的事情里,颇为认真,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