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阳关大道,他深地望了望妻子,勉强笑道:“你回去吧!要照看好孩儿们,让他们学会做人,时刻以祖父为榜样。”
说来也神奇,自古至今,我国国人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祖先。
司马迁亦是如此,
这是对能力至上,
最大的歌咏……
“唉!回来也不多停些时。”
夫人眼里只闪着泪花,她也没忘记往书童手里塞了个包袱,亲切地说道,“老爷就靠你多费心了。”
“大人乃小生一生恩师挚敬,师母您就放宽心吧。”
大儿子对于父亲的聚少离多心存怨气,在一旁瓮声瓮气地问道:“孩儿敢问父亲,您说过的能否诺,何时带孩儿去京城去念书呢?”
夫人拉了拉儿子的手道:“你……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如此跟父亲说话呢?”
可儿子就是不依,挣脱了母亲的手:“别家的小孩父亲在京城做官,都或多或少会照顾家里人,不是带着他们去念太学,就是为故里铺路修祠,父亲倒好……”
司马迁看着儿子倔强的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一切,他有错么,没有错。
当年父亲司马谈弥留之际反复叮嘱他,他的格在官场混不开,不太可能顺风顺水,宦海沉浮一路,仕途险恶,莫要带家眷到京城。
他无法违背父亲的遗愿。
亲不亲,故乡人。
而每一次回来,乡亲们总是要到村头送别,这份恩,让司马迁有些承受不起:“晚辈何德何能,敢劳尊长前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