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件事情再次成了悬案。
江阿蛮莫名其妙的被传唤而来,又莫名其妙的轻松脱身。周英则是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出现在街上过,这才被传唤而来,可又因证据不足被放走。
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小偷。
这一局,最关键的那颗棋子,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突然翻供。
小偷走到门外,看向江阿蛮,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撩起来,脸上脏兮兮的,眼睛中却透着自以为是的凶狠,小小声说:“我帮了你!”
看来是有所求。
江阿蛮自己的事情都多的要命,本不想搭理这个小孩,可想到了他就是那颗棋子,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违背了幕后之人的意思,必定会遭到惩罚。
想到幕后之人的狠辣手段,再看看这个看起来还没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莫名的心软了一下:“跟我走。”
说着,带着周英,和小少年一起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听江阿蛮问,小少年扭捏了一下:“小放羊。我没有名字,我爹在我出生前就打仗没了,我娘在我五岁的时候跟人跑了,我一路讨饭到这里,别人看到我,都叫我小讨饭佬。到了这里,有个老奶奶收养我,我跟她天天放羊,大家就都叫我小放羊。”
周英好奇:“既然有人收养你,你为什么还要偷我们家阿蛮的钱?”
小放羊小脸涨得通红,却又没有理由反驳,半晌,眼眶便红了:“我跟老奶奶一起生活了六年,我们住在山上,不属于哪个生产队。深山里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有好些,本来过得好好的。”
说着,小放羊哽咽了一下:“前不久,有个女人带了个男人敲响奶奶家的门,说想暂时讨个能休息的地方歇歇脚。奶奶脾气古怪,看到那男人,说他身上的味道太冲,不让进,还跟我说,那俩眉来眼去的,不是正经人,让我别搭理他们。”
从小放羊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江阿蛮和周英渐渐拼凑出了他的经历——
陌生男人不高兴,想走,不过女人死皮赖脸,非要进去。老奶奶力气没那女人大,小放羊也打不过陌生男人,只能看着他们霸占了他们的房子。
女人住在老奶奶家,一住就是好几天,男人则是每隔几天来一次,每次来了以后,也不知道跟那女人在房间里干什么,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