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服务员这时站在旁边，愁眉苦脸，喃喃自语道：“完咯，全完咯，钱还莫收呢……”
接着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哭诉道：“老板，恁可咋弄嘞，店里头客人全都跑光咯，钱还没收着。”
“啥？楼上好像有个变态，在杀人哩！”
“啊，老板你为啥骂窝嘛，是，他还在楼上，窝也不敢问杀人犯要钱呐！”
周凡和杜若雪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旁边，一个穿的衬衫西裤的眼镜男正在和朋友语音通话：
“我可不是吹，我刚刚真看到杀人了，亲眼所见！”
“你看群里那小视频，我拍的，绝对真实，那血，那惨叫，电影特效都做不出来。”
“刺激不？嘿嘿。”
“陇省那个跳楼的你记得不，上次二狗说起来还挺带劲，说他在太阳底下等了好几个小时可算等着了。”
“还说差一点就让消防员给救了，差点白等了。后来真跳了，可把他乐坏了。”
“这回我看他还怎么吹比，嘿，我也算见过死人了。”
那男子说得唾沫横飞，完全没注意旁边的周凡和杜若雪。
“我cnm！”周凡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那个眼镜男踹倒在地。
周凡上去继续拳打脚踢，“我让你他妈乐，让你他妈刺激，刺激不！？”
现在本来就人就特别多，周凡一动手打人，顿时就被关注到了，围成一个小圈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膀子大哥，大步过来，按下周凡，大声喊道：
“别打了！”
周凡根本不听，用力想要挣脱，结果这大哥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握住，周凡动弹不得。
地上那个眼镜男挣扎着爬起来，冲着周凡吐出一口唾沫，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