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心中带着不满,去门口的时候,语气也就带了些不高兴。
不过好歹顾及着王大人的份,他的态度还是恭恭敬敬的。
“王大人,您来得真是太不巧了,我家老爷今早就出门去了,不知您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不如跟奴才说,等老爷回来了,奴才一定跟老爷细细回禀。“
明明知道这只是故意想要冷一冷他的托词,王大人却不敢甩袖离开,反而态度很好地问:“那茌兄什么时候回来呢“
王大人心里颇为憋屈:都是这个孽子做的好事!要不是为了他!我这老脸会丢在这儿来吗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毕竟主人要去哪儿要在什么时候回来,哪有跟奴才说的道理?“钟叔不卑不亢地回答。
“那既然如此,我便这儿等茌兄回来吧。“王大人说。
他的面子反正都已经丢尽了,也不怕再丢一会儿。
他一早就告了两天假,就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的。
茌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原先的茌老大人便是今上的师傅,官居宰相,而且门下门生极多,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茌家主原也是光禄寺卿,从三品的文官。要不是茌老大人因病去世,停职丁忧在家,现在估计也是一品大员了。
这茌家的孝期将过,朝上许多官员都在讨论着茌家主究竟会任职什么官位。
原来的官位虽然说是留着,但是毕竟不能真的空着,这三年一直有人代着,若是茌家主回归的话,这人就不得不回到原来的职务,定会得罪他以及他后面的人。
不说王大人心中的万分思绪,他转头就对王少华呵斥道:“孽子!还不跪下!“
王少华连忙跪下,背打得笔直。
他早就是跪习惯的,平里犯了错,他爹除了家法伺候,另外一招就是罚他跪祠堂。
从小到大,光是罚跪,他就跪了几百次了。
茌家主听了钟叔的回禀,冷笑一声,“王和豫这老小子不过是使用的苦计罢了!儿无缘无故受了罪,想这么简单就解决,门都没有!“
王少华在大门外跪了一整天,王大人也在门房处喝了一肚子的水。
直到傍晚,茌家主才从后门出去,坐着车绕到前门来,假装自己刚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