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想了想,回了句同喜。
卫彦:“何来同喜一说?”
卫成:“一则恭喜你成了一品大员的儿子,二则规矩上是嫡长子袭爵。”
卫彦:“三年后我就要凭本事当官了,爵位给弟弟……”
卫成看向刚从书房出来的二儿子,二儿子说:“是哥的就是哥的,我不占这便宜。”
只能说幸好没外人在,否则能喷死这两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不是人,真不是人。
这时候,卫成已经拿到皇上为他大叔公作的字画,看大儿子回来,还小心拿出来给卫彦看了。那是很大一幅祝寿图,画的是仙翁捧桃,左右各有一帘字:
[瑶池果熟三千岁]
[海屋筹添九十春]
卫彦一番品鉴下来,肯定道:“皇上这书画功力比爹可深厚太多了。”
卫煊那脸上明晃晃写着一言难尽:“你拿咱爹跟皇上比,不是抬举爹?”
这么说好像也对。
皇上那是从小就跟名师大儒学的,不像自家父亲,从村学到镇学,能摸爬滚打出来全凭他自个儿能读,先生不咋会教。
他早年还省,拿着笔墨纸都舍不得用,就折个小棍儿在地上比划,那笔字靠着抄书练起来一些,后来在府学也下了苦功,但真正写出感觉还是在上京之后,风骨这些是最近十来年练出来的。他这个情况,自然没法同皇上作比,字尚且如此,别说画了。
卫成又把字画卷起来,装回锦盒里面,扣好,说:“大叔公收到应该挺高兴吧。”
“肯定啊,这比给千两银子还痛快,银子用完就没,这个留着能当传家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