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传来稚嫩的童声,然后菏泽便感觉到脚踝上的莫比乌斯顺着他的裤腿慢慢长了上来,细长的枝蔓扭成一个小小的钩子,慢慢地扎进了锁孔里面。
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莫比乌斯骄傲地收回自己的小枝条,撒娇般朝着贺泽西的脸蹭了过去,还没蹭到,就被人揪住一把扯了下来。
花枝神情恐怖地盯着手里长长的枝条,满脸都写着一句话——我老婆的脸是你能蹭的?
莫比乌斯嘤了一声,苦兮兮地缩回了贺泽西的脚踝上。
不过难过的心情只维持了一小会,莫比乌斯就又开心了起来,伸出小枝蔓抱着贺泽西的脚踝蹭了蹭,一脸满足。
它天天都能抱着西西。
花枝目光盯着缩小了半圈紧紧裹着贺泽西脚腕的小绿圈,脸色哐当一下就黑了下来。
花枝和莫比乌斯的明争暗斗贺泽西没有发觉,他伸出手,按捺着心脏砰砰砰的跳动,拧开了铁门。
打开门,贺泽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血气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满地干涸的血污,没有窗户的小黑房间,以及一张简单的床。
床上坐着一个人,听见耳边传来的开门声,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杀了我吧,我不会再帮你们继续做事,也不可能替你们隐瞒。”
“柳助。”
灯被打开,听见身后不是往常来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柳柳猛地转过身,她看着贺泽西,眼里先是不敢置信,然后便是看见希望后的欣喜,“贺、贺泽西?”
柳柳的脸上身上布满了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痕,她看着站在灯下的贺泽西,嘴唇开始颤抖,眼里涌现出泪花,哽咽道:“我以为……我、我以为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我,直到我死去……我的求救、求救电话……”
柳柳说了两句话,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崩溃地大哭。
哭了没一小会儿,她就急忙开始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从床上起来,趔趄着扑向贺泽西的位置,然后拉着贺泽西的胳臂红着眼睛神情焦急喊道:“快、快跑,我们快跑,离开这里!这里是魔窟,在这里面的人都是群没有人性的魔鬼!你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东西,他们在研究人,在研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