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斜睨了他一眼，“那不是因为在无妄谷待得太久了，想沾点烟火气？否则，谁愿意天天跟你们这些臭小子腻在一起？”
这话听着有几分生气，可仔细品来，却是满满的宠溺。
天阑居的校园里，夏筝赖在韩蓦身上，两人笑作了一团。江千寒怀中抱着个巨大的雪球，正扬眉笑着，考虑要不要丢出去。
魏清泓和苏沫二人坐在廊下，正在煮茶。
清影斜倚在栏杆上，手指放在唇间轻轻咬着，望着院中三人，总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堂堂“小楼寒”楼主和飘渺二圣的高足，打闹成这样……
留香和流云二人在厨房忙活，听到院中的嬉笑声，两人也笑了起来。
流云戳了戳留香的胳膊，挤眉弄眼道：“看吧，我就说我们这位东家和别人不一样。别家的那些东家大厨，总是高高在上，时常训斥下人。还好，当初没被陈乾蛊惑……”
留香点了点头，伸手抹去鼻尖上细密的汗珠，轻声笑道：“东家待下人着实不错，性子也好。你看，我这拜师以来，她更是倾囊相授，不曾有过半点隐瞒，又是添衣，又是压岁钱的。”
流云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我昨夜想起个事情来，没敢开口跟东家说。可这想来想去，始终觉得有些不对。”
留香转过头来，疑道：“什么事？”
流云抿了抿嘴唇，思索道：“你也知道，以前的时候，我常在陈乾身边走动。有一次夜里，发现他出了门，去了城东，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啊？”
留香大惊，“你是说，陈乾是坏人？”
流云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