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眸光微闪,洛子谦这一句,分明是话里有话。
不过洛子谦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年节里头办丧事,总归是晦气多些,二皇子府并未大办只停灵三日便发了丧,显得丧事有些草草行事一般,二皇子妃娘家却始终未吭一声。
……当日在洛王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成了谜。
因为这桩丧事的缘故,这个年过的有些没有滋味,京城上下沉浸在一片诡异的气氛当中,上下肃然,因顾着皇帝的身体,就连宫中的宴饮也不曾出席,只三位皇子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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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年,二皇子妃的丧事已经在京中消弭于无形,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皇家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便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述之于口。
夏初明白这其中必有缘故,而且二皇子妃只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才会遭到这样的结果。想必洛子谦的想法和她也是一样的,否则她也不会对吴氏说那些话来。
一是提醒他们这事不是他们能瞎掺合的,二来,也是一种变相的提醒。
皇家的事儿,沾不得。
三月里桃花开,沾染了春色的春日格外的温暖,寒冷的冬日退去了枯败的颜色,万物逢春而复苏,人们仿佛早早的将凛冽的寒冬抛在了脑后。
这些日子吴氏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准备夏挽秋的婚事。嫁妆已经备妥了,跟普通人家比起来已是极好的,在他们这样的人家,看起来就有些寒酸了。
幸亏夏挽秋不是那等爱攀比的人,她也清楚宋家的情况,知道带着大批太过鲜亮却没什么用处的假装不如自己得些实惠,因此并无半点怨言。
只是平日里想找夏初说说话的时候,却变得不方便起来。
一来她如今忙碌得很,要准备绣嫁妆,各种繁琐的小事都要她一一过目,倒不是没人帮着处置,只是吴氏说了,日后她若是当家,这些都是要会的,正好这时候练一练,日后也能不露怯,总好过在婆婆手底下吃挂落——那宋夫人瞧着可不是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