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往年也要在家里带上许多日,不过今年却是不成了。
别看过年这几日清闲,等过完年,她要操心的事儿一件件的,根本忙不过来。
席上,郑氏趁着郑老爷子和老夫人高兴,便把夏庆点了官身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郑老爷子自是大喜,唯一的女婿有出息,他哪能不高兴?
郑家是富,可是家里却没权,好些个儿子也没能培养出一个出息的读书人来,顶顶好的,自打考上了举人便沉寂了下去。
郑老爷子倒不像旁人那样,因有个书香门第的说法,便整日里的想着儿子们出仕做官,光耀门楣。郑家可是余庆人家,早把朝堂上的那些事儿看淡了去。
不过,那也不代表,他会愿意自己的女婿一辈子就是个翰林书生。
朝堂上的事儿郑家不大参与,女婿这般做个八品县丞这样的小事儿自然也无从得知。偏郑氏为了过年这宗讨个巧儿,还特意按着此事不提,直到今日才说出来。
郑老爷子乐的胡子微翘起,看着女儿家的两个哥儿更是喜欢,当即便一人送了一套墨宝。
这些读书人看重的好东西,郑家倒是比夏家还要多些。
郑老夫人却不是他那等粗枝大叶只顾着高兴地人,头一件便想起了大外孙的婚事。
“你自是要跟着去上任的,”郑老夫人怕是最了解自家女儿脾性的人,她与女婿感情好,怕是到哪里都是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易儿定的初春的亲事,可对过日子了?家里成亲孩子成亲的事儿可都安排好了?你婆婆怎么说?”
郑氏最不爱听这句‘你婆婆怎么说’,好似除了她是个能干人,旁的都是虚架子一般。
当然她不会去硬顶家里老娘,刚出去那会儿回来还发发脾气,如今早没了那心气儿,因此含笑道:“婆婆说了,叫我们自家做主。这些年三书六礼早都走完了,亲家那边也定好了章程,闹人的事儿都办的差不多,再有公中给出五千两婚嫁,女儿瞧着,也够办个妥当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