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敬王就不爱听这些朝堂事,一撇嘴,重新做下剥瓜子儿了。
老道士眉毛一耷拉,理直气壮道:“去玩儿,不行吗?”
谢霁回瞪着老道士。
老道士根本不害怕,只嘿嘿笑着,凑过来低声道:
“你小子在那儿做了什么老道不会说,所以你也别管老道在那儿是为什么。”
谢霁不说话。
老道士知道他的性子,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认真道:“虹儿你记住,这天下是我哥哥打下来的,我比那群小崽子,都希望这天下好。”
他活一天,便要为兄长守一天,哪怕手上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
谢霁的神色凛然,旋即柔和了下来:“是,我知道了。”
顾绮忽然觉得,从蓬莱乡回来后萦绕在谢霁身上的不开心和愤懑,至方才竟然消散了许多。
谢霁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这一家人吧,之所以一说灵乩衙门他就不高兴,应该是因为……
他就是单纯讨厌怪力乱神而已。
口嫌体正直呢。
顾绮笑想,忙又问:“那我呢?”
老道士有些茫然:“你怎么了?”
她指着朱砂痣:“蓬莱乡那天,刚到灵乩巷那天,你们都指着我的朱砂痣说话,不会是胡言乱语的吧?”
老道士和老太太对视一眼,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就是胡言乱语骗你的呀。”夫妻二人异口同声道,“不然怎么要钱呢?”
“……”顾绮穿越至今,还没被人如此戏耍过!
她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