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就知道了。”
沈瑜仍旧没说,笑了笑,糊弄了过去。
刚好这绸缎庄也在西边,离津西院不算太远,所以看完这里之后,沈瑜便令车夫驾车前往津西院,送雁歌回去。
及至这时,她才终于又看向雁歌:“这事你既然一己担下,那我也就不牵连其他人。”
雁歌松了口气,小声道:“多谢夫人。”
“其实你爱学什么,不爱学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沈瑜叮嘱道,“只是不管做什么,都得量力而行,切莫再招惹是非,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形。”
沈瑜与津西院这里的孩子们算不上亲近,故而一直以来也没上过心,只趁着今日之事教训了雁歌一番。
但雁歌究竟会不会听从,就是自己的事了,她也管不着。
雁歌并非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能听出沈瑜这是一番好意,当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话音也更恳切了些:“多谢夫人教诲。”
马车在津西院附近停下,再往前便是小路,只能走进去。
“多谢夫人送我回来,”雁歌又谢了沈瑜一遭,“您快请回吧。”
沈瑜先前还犹豫着要不要随他进去看一看,听她这么说,便坐了回去:“好。”
但说来也巧,雁歌掀开车帘利落地跳下了车,一回头,竟又见着一辆马车驶来,因沈瑜的车挡了路,只能在一旁停了下来。
雁歌手中还揪着车帘一角,偏过头看向刚停下来的马车,随即认出来了车夫,神情错愕。
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宋予夺的身形相貌来。他仍旧拄着拐,但动作却并不显得笨拙,也没用车夫搀扶,轻便地下了车。
雁歌神情僵硬地回过头,对上沈瑜满是疑惑的目光,干巴巴的笑了声:“真是巧啊。”
她今天实在是不该出这个门的,被如夫人撞见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能翻篇了,另又撞上了宋将军。
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