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识海中滚出来。”
“……一言不合就威胁人,说要解释的是你,结果人家才刚开了个头准备给你解释,咋又就扭头就走了?任性成这样真的好吗?”
老头儿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嘟囔了一句,但也终究没有强求,摸摸鼻尖叹息一声,出了这人的识海。
他在这悔海上镇守了无数年,也该出来把一切了结了,毕竟是他当年强行插手才导致这一切的,他也不无辜。
当糟头儿出现在卿棠面前时,卿棠那双亢奋激动的眼眸蓦的一缩。
“师父!?”
“咳,好久不见啊——”
糟老头儿干笑二声,扭头四下看看,当他看到脚下的换髓大阵时,表情顿了下,叹了口气。
“又走到这一步了啊。”
又?
卿棠那激动亢奋的心情像是被人给迎面泼了一桶冰水一般,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升起了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什么意思?”
“废什么话?”
盘腿坐在地上的人,指尖在血流水止的伤口上抚过,那伤口直接消失了个干净,她抄起障刃劈头盖脸的就朝卿棠削去。
卿棠脸色大变。
“夙浅?!”
“没错,是你爸爸我!”
面无表情的夙浅,以一种疯狂发泄的手法,四面八方的绞杀的卿棠,看的糟老头儿心口直跳,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扯了下嘴角,小声道:
“那,那个,他是运数,你要把他杀了,这里的一切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