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棠站起来,衣袖一挥,面前的小几跟他身下的软榻都消失不见,他后退几步,站在一个阵眼中,冲着兀弯了弯眼睛。
“开始吧。”
兀下面坐的地方便是一个阵眼,所以她就保持着坐着没动的姿势,挑破手腕,反手压在那阵眼上,任手腕上的血液被阵眼吸收,发出刺目的七彩流光。
而她四周,因她血液快速的流逝,逼迫出无数冰晶花在她四周绽放。
一头银发,一席黑丽花红衣,坐在被无数竞相绽放的七彩冰晶花中的女子,如梦如幻,研隽逼人,让已经习惯她这无俦之色的卿棠都出现了松怔。
这丫头,当真绝艳之极。
美到一种锋芒毕露的地步,单是多看一眼,就会把人灼伤。
也不知道那老头儿打哪儿领回来的小丫头,让他好奇之极,又威迫至极,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当兀的鲜血透过她身下的阵眼,把一整个大阵的所有阵眼都给点亮的时候,荒芜之域里的曼陀,从白彼岸田里显出身形,侧头看着四周朝他侵蚀过来的红彼岸,眉头一蹙,轻喃。
“开始了吗?”
成败在此一举,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愿不愿意出手。
曼陀伸手捏了捏眉心,看着被侵蚀成一个颜色的彼岸花田,以及那花田底下,开始朝上溢出一些黑灰之气。
那是杂碎之气,除了那丫头,别人无法消除的存在。
曼陀苦笑一声。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