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端来点心,心有所叹的开口:“宫里传来消息,王后的凤体已经有味了,到现在也没能发丧,王后的母家因为此事,已经不听太子号令了。”
景玉瞧瞧外面的天气说道:“那么些日子,即便是用冰护着也是护不住的,而且太子不让服丧,人心动摇在所难免。”
“以前看着太子殿下算是个明白人,现在却越来越糊涂了,不敬嫡母,怎让人敬他?”王嬷嬷颇为恨铁不成钢:“这才半年,前前后后走了那么多的人,老奴听说街上已经有了传言,说是江山将要易主了。”
景玉忍不住笑了笑:“人力而为,不必在意,对了,嬷嬷可知道丹夫人近况如何?”
“四公子与太子殿下作对,丹夫人的处境如何会好?”王嬷嬷又是一阵叹息:“勾乙夫人称她为罪妇,将她赶去了冷宫,每日清洗夜壶。”
景玉一阵恶寒:“丹夫人越是受苦,越是坐实明令不敬长辈的名声,千玲珑就没劝一劝?”
王嬷嬷脸色微微一变,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妃生产之后就失了恩宠,说是肚子上的痕迹吓到了太子殿下,现在都见不到太子殿下,即便是想劝也有心无力。”
景玉对明令越发鄙夷:“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这对母子在离散人心上的功夫还真高啊,这个时候不想着广施恩德稳固根基,果真是找死。”
“一朝得势就忘了自己是谁,这种人,老奴见多了,下场都不好。”王嬷嬷说道:“先生坐一坐,老奴让人准备了浴汤,先生泡一泡去去乏吧。”
“嗯,好。”
她自己去了面具换了衣裳,等水准备好便宽衣入水,疲惫一扫而光,看多了折子的眼睛酸涩不已,此刻寻到时间也就趁机闭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