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起床了没有?小懒猪!”
那端的人好像在走路,她能辩出他说话时气息的起伏,仿佛看见他穿着一身大衣,说话的时候呼着白气儿的样子。
“早起来了!你干嘛去呢?气喘吁吁的?”
“今天我上班呢!”
“你都要出去了还让你春节值班啊?主编压榨你,可以抗议一下!”她开玩笑。
他便在那端笑了,“算是贡献我最后的价值吧!”
“喂!你胡说什么呢?”她听着便有些不舒服,刺耳,“大过年第一天,说什么最后最后的?你这话让我妈听见得挨一顿好训!”
“好好好,我错了。我来挨训就是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他笑声更甚,明显不信……
她这才想起,没跟他说过自己去越越家的事,“我明天想去越越老家,看看越越的爸爸妈妈。”
“哦,也好。”
她并没有觉得他语气有什么不一样,反问,“你呢?”
“我啊,我明天还是上班啊!后天休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嗯,好!那后天见吧!”
后天即初三,离初八他离开还有五天,似乎还有足够的时间说句再见,但有时候事情总是发生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