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抱着她,理着她的头发,又想起了一个话题,“洗完头不要马上睡觉,再累也要等头发干。”
“”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想起刚刚他拿着吹风机的样子,想着睡梦中被揪疼的头发,原来是他在给她吹。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还害怕吗我现在走可不可以”
她下意识揪紧了他的毛衣。
他看了眼房间外面,小声说,“我也想留下来,可是,舒姨会骂我的。”
她也知道不妥,可是贴着他口,就是不想他走。
“我再待一会儿。”他搂着她和被子,轻轻摇了摇,“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涂恒沙指头还是在他毛衣上抠,听见这话,手指一颤,一个用力,差点把他毛衣抠出洞来,仰头看着他,久久不语。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
她没说话,只整张脸往他口埋,羊绒软乎乎的贴着她的脸,她的鼻子,舒服得她直打喷嚏。
他将她拎出来,有些焦急,“没事吧怎么这么钻呢以后我可不能再穿毛衣了”
她鼻尖有些酸,她不会告诉他,他这般抱着她摇,哄她睡觉,就像哄着一个孩子
她难得地撒了声,偏要继续往他怀里钻,为着他把自己扯出来,还将胳膊全从被子里伸出来,挂在他脖子上。
这会儿他也没抱着她,裹在她上的被子瞬间失去束缚,整个儿落了下去
涂恒沙只觉得全一凉,顿时呆住了。
他也呆住了。
她噩梦刚醒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出,他费劲给她裹上,这会儿又来
“我”她这才想起自己洗完澡裹着浴巾就钻被子里了,这会儿浴巾早没了踪影,她就这么空dang)dang)地挂在他上
没想到“羞臊”这个词,却是想到了地铁上发生的事,那只恶心的手曾在她上四处留下过指印,想到梦里被追赶的那条小路,还有被撕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