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等着我还你什么东西吗”他从她边走过,把她从座位边挤开,“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我没有收集破烂的习惯即便有,人不重要了,东西也就跟垃圾一样,扔了就是,哪里还值当还来还去”
她已经背对着他的桌子,听见“哧拉”一声,分明是纸张被撕裂的声音。
那张她保存了近二十年的字,就这样变成了垃圾
她听见自己心口也“哧拉”一声裂开了。
她再度吐了口气,“那再见”
说破烂也没说错,当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所有的回忆都是破烂。就此说再见,像那张字一样,断得干干净净,才是最好结局
“再见。”他回答。
她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去食堂,郝仁已经打好了饭,占了座儿等她,见她来,向她招手。
“剪完了”郝仁问她。
“嗯。”她若无其事地坐下,大口吃饭。
连吞了好几口,嘴里塞得鼓鼓的,听得有人喊,“粟融归,你也来吃饭”
她一呛,饭在喉咙里卡住,噎得她半死,郝仁赶紧将一碗汤递给她,她骨碌骨碌往下灌,好容易才缓过来,一张脸呛得绯红。
郝仁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她抬头间,见他站在队伍的最末排队打餐,低下头继续吃饭,可声音还是会一点点传进她的耳朵,“粟融归粟融归粟融归”三个字反反复复地响起,总有人和他打招呼,而后一声又尖又亮的喊声响起,“粟融归你怎么又来食堂了”
粟融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