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疑惑更深,转过脸看向身边这些破元观弟子,这一看,她就惊呆了。
不仅仅是张秉均入魔,刚刚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属于破元观的这一个个人都入魔了啊,身上的魔气熏得她都觉得眼睛疼。
“你们不准备做些什么?”
一个长相年轻讨喜却一直面无表情仿佛带了一层面具的男人忽然从后方走出来,对着殷云扶单膝下跪,“师妹,这么多年,你终于来了。”
他一动,其余人也跟着下跪,“恭迎少主!”
殷云扶怔住,他刚刚叫她什么?
她接连被两拨人震撼到,难以置信地看了面前这些人一眼。
师妹?少主?
这一眼,她忽然想起来面前这张僵硬的脸她曾经看到过,却是在几百年前,在破元观里,当时面前这人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因为他天赋卓绝,千年难得一见,所以入门不多久就被张玄静收为了记名弟子,赐道号一元,众人就叫他一元师兄。
嗯,张玄静就是这么目中无人,千年难得一见的修道体质又怎样,也不曾被他看在眼里,收个记名弟子已经顶天了。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张一元被张玄静收为记名弟子时的盛况,却也从几个认识的破元观弟子口中反复听闻了当日的场景,他们几乎复述了每一个细节,从他们的神态中也能看出那是一场怎样的盛会。
嗯,当时的殷云扶再次确定,张玄静就是这么目中无人,虽然只是收个记名弟子,却也够格成为值得整个道教为之庆祝的盛事,张一元自然是被各路人羡慕嫉妒恨。
而当时那个意气风发的道教新秀,此刻却依然满身魔气,眉宇间的天真单纯不复存在,反倒多了冷淡严肃的褶痕。
“你怎么会在这儿?”殷云扶被面前这个人惊讶,忍不住问道。
那张好像虚浮于表面的面皮上终于多了几分动人的神色,嘴角微勾,他看向殷云扶的眼眸中似有星光,“我一直在等师妹。”
他率先跪下,此刻又率先站起来,偏着头笑着看她。
一时间有千万句话、千万个问题涌到了殷云扶的嘴边,可殷云扶又感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神色都恍惚。
一个破元观的弟子,张玄静以外的道教第一天才说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