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响起季心兰的叫声:“稣弟,你还好吗?” “我没事!”唐稣应了声,双掌抵在他胸口,推开他,有些着急的说,“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他一手搂着她的细细腰身,另一只手去圈她的后背,低声说,“怎么,做了人家的小相公,就这么听话了?” 唐稣眉头微皱,额头溢出一层细密汗珠,低声说:“你别笑我了。” 淳于越察觉到她有些异常,“你怎么了?” 他的手在她后背也同时摸到衣衫有破裂,忙转过她的身体,道:“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唐稣忙道:“真的不用。” “不要说话!”淳于越脸色微沉,不由分说的掀开她后衣领子,从后脖子看过去,一条鞭痕血淋淋,赫然在目。 他瞳孔微缩,脸上陡然掀起狂怒,声音低沉如冰:“这,是怎么回事?” 唐稣缩了缩脖子,没吭声。 淳于越扬声道:“侍书,查查唐唐的伤是怎么回事。” 侍书一愣。 他并不知道唐稣受伤。 季心兰听到这句话,立即走过来,大声说:“你这个人也真是奇怪,这有什么好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稣弟会受伤吗?” 淳于越看向唐稣。 唐稣只得解释:“心兰姐找来的时候看见你,以为你是坏人,所以……” “所以,你就替我挨了她的鞭子?”淳于越看着延伸到她后脖子的鞭痕,心中涌起一阵痛意,丝丝缕缕在身体里蔓延。 侍书递进来一只玉瓶,轻声说:“大人,我带了上好的金创药。” 淳于越接过来,“我给你上药。” 季心兰听了立即说道:“稣弟的伤有我给他上药,用不着你!” “闭嘴!”淳于越冷冷说道。 季心兰被他冷若冰山的声音训的呆了呆,竟不敢再还嘴。 “来。”淳于越用眼神示意唐稣脱衣服。 唐稣捂着领口:“我怎么能让你给我上药?” 虽然她不是坚守三从四德的古人,但她的身体是啊! 何况,从心底里,她也不想被淳于越看轻,觉得她是个轻浮的人。 淳于越却不管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道:“你不让我上药,你倒是在这个地方另外选个人。季心兰,还是侍书?” 侍书听了不觉一抖。 打死他,他也不敢。 淳于越靠近她,声线低沉:“还是说,你想现在告诉季心兰真相?” 唐稣沉默一会儿,低声说:“等到了下个镇子,我找别人帮我上药。” “这一路上季心兰必定是跟着你的。不管你找谁哪个女人,你能瞒得过她吗?”淳于越道,“所以,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唐稣有些烦躁:“那就不上药,我也死不了!” “我不答应。” 淳于越淡道,“伤在你身,疼在我心。何况,你是为我挡了这一下。” “你为我受伤一次,我也报答你一次,咱俩扯平。”唐稣已经决定离开马车,一边说一边转身向外爬。 “想走?” 淳于越双指并拢,快如闪电,一指头点在她肋下。 唐稣顿时觉得浑身一麻,再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