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已经沦陷的清河郡,他眼底闪过阴郁。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恨不得吃了幕家人的骨,那么乔言铭明显就是其中之一,当年那场政变虽然乔皇室最终掌权,可死伤却让人不寒而栗。
齐王府那一役,死的只剩下他孑然一身。
“走吧!”
乔言铭两日之后赶到了羌族,而迎接他的并不是金七戾,反而是曾经出使大赢的金三羸。虽然这礼节不差,可看到乔言尔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时,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可惜的是,没有时间问清楚。
羌族人安排了晚宴,而这也是阔别多年之后乔言铭第一次见无双公子,原以为他死于三年前那一场暴乱,却不想今日会以这样的身份相见。
瞧着他背后那些代表身份的护卫,他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猜出他的身份,可正是因为猜出才会更加觉得不可置信。
故而,就算他那早已经千锤百炼的心还是不由得一颤,牢牢握住的酒杯这个时候应声而破,不少人都将眸光瞥向了乔言铭。
“世子爷,故人相见可是感觉到惊喜?”
“你……”
乔言铭自认为养气功夫不赖,这些年因为遭逢巨变性子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喜怒更是不行于色,可此时他是真的怒了。
——这个人是将自己当猴耍呢?
“你我咱们也沾亲带故,何必这般剑拔弩张呢!若是伤到王后肚子里面的小生命那可就不好了。”
金七戾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神色,反而一脸柔情地看向乔言尔,而乔言尔内心惨白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容来。
他要做戏那么她便陪他,只要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的兄长,齐王府如今只剩下兄长这么一根独苗了,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
“兄长,你一路舟车劳顿,这草原的酒可能解乏。”
瞧着他依旧故我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锋利的剑柄,乔言尔脸上不禁展出些许温曛的笑意来,那轻轻柔柔的声音让乔言铭有几分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