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倏地站起来,厚重的手掌狠狠拍在案几上,感觉那四条木腿都在颤抖。一般的女子必然会被吓到,然而谢晚秋也算见过世面。
不管从北疆到京城的无奈与苦涩还是虎跳崖里面的恐惧,都没有毁掉她的精神,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地痞流氓了。
“我金玉阁卖出去的是真品,你如今拿来的是赝品,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你为了讹诈我金玉阁找的说辞。”
“……”
活阎王微微愣神,他出来混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他胡说别人没有别人挤兑他,可而今这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因为这块玉佩让他在弟兄们面前丢了脸,他也不会大动干戈,而且这玉佩确实是从他们金玉阁带出去的,这是准备不认账?
合着这女人比他还要混账几分。
“去顺天府尹,这东西就是我从金玉阁带出去的,你还能翻天不成。”他说的异常笃定,眸色间含着谢晚秋没有见过的冷冽,好似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似得。
瞧着他这一系列不似作伪的举止谢晚秋心底微动,难道赝品真的是从金玉阁买出去的玉佩?可袁掌柜的眼里她是信得过的。
——除非,他欺骗了自己。
顺天府尹忙忙碌碌,却也没有慢待谢晚秋这一行人。
不管是那滚刀肉还是长公主的嫡孙女,这事情都需要府尹细细拾掇。本来瞧着这案情,他准备各大五十大板。
虽然金玉阁有可能卖了假货,可那姓阎的也将金玉阁东西砸的满地狼藉,可瞧着自己手中的两块令牌他又苦笑了一声。
原以为凭着自己出马应当能很快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可如今再看似乎不得不违背本心,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去准备吧!升堂。”
顺天府尹淡淡起身说了一句,而属下们也纷纷应声,唯有顺天府尹不远处的酒楼里,幕戌踩着脚步进了房门。
“回禀主子,事情已经办妥。”
“嗯。”
幕晟宣眯了眯眼睛,双眸里面含着涩涩的笑意,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愿意这般算计于她,可待在京城确实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