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余蒙蒙讨巧似地,甜甜地唤了一声。
“跪下!”宁老夫人脸色阴沉地道,声音威严。
看来,这是果真动了气了。
余蒙蒙叹了口气,用手撩起裙摆,直接跪下来,道:“儿媳已经知错了。”
“知错?”宁老夫人闻言,拔高了声音,气未消不说,更是绷着脸,道:“泽儿生了病,你如何就自作主张地瞒着我老婆子了?若不是圣上怜恤,怕我老太太现在还被你蒙在鼓中!”
听得这般严厉的语气,余蒙蒙怔怔地,一时不知道该作何答。她抬头不安地望了宁老夫人一眼,与其目光对上,便好像针扎了一般地,马上移开了眼神。
宁老夫人气的手发抖,道:“如何,郡主的翅膀硬了,要做我老婆子的主了?这般的欺上瞒下,可是将我老婆子放在眼里?”
“娘,儿媳不敢。”余蒙蒙硬着脖子,吓得冷汗直流。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如同战鼓擂似的。
她之所以会选择瞒着宁老夫人,是怕宁老夫人知道了宁泽生病的消息以后妄自担心,如今,却弄巧成拙,倒让她一时无措了。
她很想对宁老夫人说,只要她回房,解了咒便可以了。但是,真是如此,她该作何解释呢?
一时之间,余蒙蒙又是急,又是怕地,思绪在左右之间摇摆着,不知该往何处定心。
在她神情焦灼的时候,宁老夫人摇摇头,道:“姑且念在你初犯,便饶恕你这一遭。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随后,喜鹊上前来,将家规念了一遍。
在这般雷鸣轰炸的声音中,余蒙蒙总算是从宁老夫人的院子里走了出来。浑浑噩噩地想着什么,直到回到屋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来,自言自语地小声道:“怪不得人家常说,婆媳关系是个复杂的难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