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到大殿中心，慢慢跪了下来，不经意间，她的目光带上了崇敬。
看着高位上的人，苏娆月双手相交成拳放在胸前，一开口，声音便带上了明显的颤动：“吾神在上！”
那男人的身份已经无需猜疑，显然，除了光明神再无其他可能。
大殿很大，也很静。
空荡荡的，像是有无尽的寂寞。
苏娆月的一句话，在这样空气的大殿里格外清晰，甚至隐隐还可以听见些许回音。
高位上的男人不动声色，跪在底下的信徒虔诚至极，也不敢再发出更多的声音。
许久，一道如山间清泉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温和，又带着疏离。
“戴丽丝？”那是声音有些疑惑，但又清脆得让人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像被洗涤一样，“我的圣女？”
“是的，吾神。我叫戴丽丝，是您的圣女，也是您最虔诚的信徒。”苏娆月的声音依旧发颤，也依旧虔诚。
没有人在看到自己信奉的神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
即便是圣女，也不能例外。
“戴丽丝，你不必紧张。”光明神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很好。”
苏娆月不知道光明神后面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并不妨碍，她继续虔诚而激动的看着光明神。
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于灼烈，附着在光明神表面的光因子都像是能被她的视线穿透一样。
——看起来薄了一些，里面的人形，隐约也清晰了一些。
这个时候，光明神微微变换了一下身子，有些许奇怪的声音响起。
细碎的、清脆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碰撞发出的。
还没等苏娆月细究这是什么声音，光明神就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