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界祖…”
吟声震荡，也伴随着五位灵王的声音，身影如云彩渐变般，化为一片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就这么消失了…”
下方众多族人心神震动，不明所以，仿若大梦初醒，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可那座竖立天穹，横断天地的神碑，却在预示着，这一切是那么的真真切切。
“就这么走了么？”
灵水沐轻轻摇头，怅然若失，“或许，你与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光悠悠，也不知道以我的心境，何时才能忘记。”
初心萌动，然而还未开始，便已经化作没有任何希望的结局。是个女子，都难掩此时的难受和失落。
“夜大哥这么厉害，我怎么从未在梦灵族的记载中听说过？诶，哥，我心里好难受呢，我感觉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贝若兰唉声叹气，撑着脸颊，嘘声道。
与她这般想的族人，何其之多，贝默咳嗽几声，叹声道：“或许，无数年后，我们会以和夜大哥是朋友，而感到自豪，这也是一种幸运……”
“重铸神碑，震服源魂，灵王之上，灭魔天源城…真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纪雪岩沉吟道，“这种事迹，用任何辞藻修饰，都会显得苍白而无力，界祖…灵王称呼他为界祖，一界之祖，莫非，他是这梦灵界的先祖？”
这想法过于荒谬，不少族人甚至都被这种猜测吓了一大跳。
并不相信。
纪雪岩也摇摇头，将这种想法抛弃掉。
冥冥中，或许有族人猜到这种想法，却并未多想，也或许十万年，百万年后，也无人记得…
时光飞梭，磨灭了情感，掩盖了传奇，吹散了伟业，最终都只能成为梦灵界历史尘埃中，藏在砂砾下方的明珠，在无数个年头后，或有人在某个偶然的机会，会翻出这些砂砾，看见这颗明珠，为其惊叹，为其崇拜，为其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