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先生就明白了?”
公孙冉本来就是名家在诡辩上不世出的天才,端木璟一说他典故并没有说完就明白了。
“端木兄列举的乃是之后的事情,禽子在从杨朱子之后,将这件事情说与孟孙阳,但是孟孙阳列举了你刚才那个基本的说法,因为杨朱子心中很清楚天下非一毛可以利之乃是事实。孟孙阳的意思,禽子为人,就这一件事上咄咄逼人,问出来的问题乃为无稽之谈,所以杨朱子不屑与之多谈。”
端木璟点头,“所以喽,先生尚且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惜最后墨家禽子却说孟孙阳的说法,不过是各有各的说辞,搞得孟孙阳只好说人家孺子不可教也”。
公孙冉不言,最次向端木璟行了一礼,道:“端木兄之于辩合,如此才使我心服口服”。
端木璟是因为自己从小就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自然比他们知道很多,不好意思,还了一礼:“公孙先生过誉——”。
“端木兄告辞”
“告辞——”
端木璟看着公孙冉离去的背影,果然,古人面前,还是要拿实力来说话的。
她这边正要走,却马上晃出来一个影子,等她看清了,才发现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端木璟警觉,皱着眉头作出防备,虽然是公子别苑,还没有人闹事,可谁知道是不是都是凪临初那样缺心眼儿的。
“你是——有事么?”
那人见端木璟态度警惕,倒是自己笑起来,只管掏出自己炭笔写着东西,嘴里还在念叨着:“辩合奇才端木——那什么,心细如神,思辩如发,不过为人警惕,多是防备”。
端木璟看得真真的,那人便念着已经写完。
她细细打量,这人懂得用炭笔在竹简上写字记事,总算不是迂腐之辈,不过,在他记事的竹简上写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心中冒出几个问号,端木璟挑眉:“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么”?
那人听闻端木璟的话,这次竟然点了点头,整地颇为煞有介事,又道:“为人警惕加上一条,有凌人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