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凭借爷爷尚未完全过气的这点背景来为自己争取一个入学位置。
却甘心去争一个和书童差不了多少的陪读……那些贵女每每说起来,都会附加一句“是她脑子不好使,还是她家老人糊涂了?”
当然这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两天过去谈论就少了很多。
凡是被弥芥听到说话不干不净的,嘴巴都长了冻疮——被她刻意用术法咒的。大好的天气,长冻疮,想想就是一件及刺激的事!
又痒又痛,那滋味,啧啧。只可惜时间不长。
有时候弥芥也会活用一下自己身上的“咒”的力量,反正这东西自从被压制之后,她反而能感受到了。
真是诡异。
“小丫头,你这人不实在啊。既然想听我的真话,你为什么不先奉上自己的诚意?”天机又扔了一片银杏叶过来。
这回弥芥迅速将叶子抓在手里,没让这小东西砸在自己头上。
随后,她拿出他掉落的花绳,把两片“张牙舞爪”的叶子捆起来。甩了甩,往上抛去。
“接住你的东西。下回别掉了。”弥芥拍拍手,“反正你也不知道,说了都是白说。”
天机手一扬,长臂往下方一些捞一把,旋即把花绳和被绑住的叶子捉住。
“那可不一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白说?”他手里拿着花绳,目光却是望着弥芥。
她静静和他对视一阵,笑道:“就是那样子,我努力读书的时候,消失多年的哥哥突然就出现了。还对我很好,可我觉得那不是我哥哥。”
抱歉,她还是决定隐瞒。
这个树妖靠近自己的目的没摸清楚,她实在是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现在,一个大意,可能就再也找不回哥哥的元神了。
“那自然不是你哥哥。”天机撇撇嘴,重新躺回树枝上,“你走吧,你并不相信我。”
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头上飘过。
弥芥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地面,太阳微斜,正好将他和那根树枝的影子拉到一块四边长满青苔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