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却不信,但又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只好转过头继续手上的活。
“你不做镜子了?”沅松把纸放回去。
“等祭祀完了吧。到时候我会弄一个开工仪式,重振唐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眼睛里的认真足以击碎任何怀疑。
不管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了,沅松笑笑。早在千年前,这小子就是要重振唐家的,可惜却正好知道自己的娘亲和舅舅联手山匪害了唐家。
打击太大,一蹶不振。
蜉蝣为了保护他,还培养了一只蓝色的蜉蝣妖虫搅损他的记忆。或许几年一次,或许十几年一次,又或许,几十年一次。
总之那蠢妖怪是够执着的。
“我知道你父亲葬在哪个位置,给你说说?”沅松盘腿坐在他身边,拿过一张纸,学着他的样子折起来。
“多谢。”
两个看起来年岁相差不多的少年坐在院子里叠纸,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恬淡。
夜里,镜湖边火焰翻飞,香烛的气味直窜四周。
几乎是同一时间,悬镜镇中央的镜池边也在进行着一场祭祀。这回,没有诡异的面具和舞蹈。
更没有被绑在大面镜子上的人牲。
一身华服的成玉龙抱着两册书丢进镜池边上的火中,他之后,人们一个接一个捧着书册而来。
这些书册全是先祖传下来的“宝贝”,记载了各不相同的造镜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