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外面的厨房浓烟滚滚。
唐言在热鱼汤的时候,火烧得太大,汤汁被烧干了也不知道。他坐在灶膛边,只顾着拎木头往里添柴。
怔怔的目光看着火焰发呆,但是对上面已经糊掉的鱼肉浑然不知。
直到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唐言才反应过来,他狼狈望上去,沅松正端着空木盆气喘吁吁站在另一边。
“你小子是要烧房子?”他把手里的木盆猛地放在灶上,瞪着眼睛道:“我睡着了都被焦糊味儿熏醒来。”
还以为这厮出乎意料点火自杀了呢!
天知道他忍着锥心的痛楚跑去找木盆端水进来耗费了多少力气!“死小子,你不吓人会死啊?!”
“啊,抱歉。”唐言埋下头,乖乖认错。
好吧,沅松憋了一肚子的气话愣是在他这模样面前给生生摁了回去。他叹口气:“给我重新煮一锅鱼汤,不要沾半点糊味。”
“我扶你回去。”唐言丢掉还在滴水的柴,随意用衣袖抹了一把水珠,绕过灶膛跑过来扶住满头冷汗的沅松。
他无力笑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正好,我也走不动了。”
话未说完,沅松就很不客气的朝唐言靠过去。后者连托带抱,好不容易才把他重新弄回屋子里。
他的伤稳定下来,是在半月后。
下床活动的沅松瞧见唐言正在折东西,像是在折纸钱。“你是要祭祀?”沅松凑过去。
“嗯,昨天去州城里买了香蜡纸烛,还有一些金箔。”唐言停下手上的活,扫他一眼,“你怎么起来了?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要紧。我是妖,哪有那么容易死?恢复起来很快的。”沅松拿起一个折好的纸,故作漫不经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