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汤,唐镜的目光沉了沉。
医士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话,她却没怎么听进去。影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赶紧打量着这个让它好奇的新鲜地方。
蜉蝣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银子,不对。
小言打猎卖的钱不可能有这么多,就是把这些日子以来猎到的全部兽类卖掉也不会顶的上这袋子里的一半。
他究竟是怎么拿到这么多钱的?威胁那些山匪?
不管怎样,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了。蜉蝣握着钱袋,看着他在医士的银针下一点点睡去。
包好伤口买了药,蜉蝣还买了辆马车拖着她还有唐言两个回家。
方才的一番打斗她只顾着以速度致胜,用力过猛后又背着唐言走了一段路,早就累得精疲力竭。
杀不了那些山匪,根源在此。
她得好好休息,让自己恢复以后再去。不在一天之内杀完,她担心他们会请来术士对付她,到时候就更难办了。
回到棚子里已经是后半夜,安置好唐言,她又收了衣裳,这才准备歇下。
可是,睡不着。不管是怎么闭眼睛都是枉然,蜉蝣干脆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掀开帘子,望着一帘之隔的唐言。
没想到的是,他也醒了。
看样子精神头还不错,就是脸上的表情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沮丧得很。蜉蝣赶紧把眼睛变成唐镜原来的样子,侧着脸问:“小言,你醒了吗?”
“啊?哦,姐,你怎么起来了?”唐言从神魂落魄中回神,目光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