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开始做起镜子来,就又像是和沅松相距十万八千里。唐言的专注绝对可以打败一众修士。
“这些铜镜都要拿出去卖吗”沅松作为最初入门的帮工,自然是要从擦镜子学起。
铸造、成型、雕饰、打磨、提亮上光这种核心的技巧他还碰不到,除非是三五年后,可以上升到磨镜子的程度。
心知不会有那么一天,但沅松还是做得很认真。
唐镜神秘莫测,但唐言却是真正的纯粹少年。沅松不是太懂镜子的制造,但也能看出这里的镜子比悬镜镇的精致好看。
该得殊荣的,不应是悬镜镇那群表里不一的恶人。
但事实恰好相反,沅松在镜湖的几天,从未听见唐言或是唐镜说一次他们的镜子的销量和得到的头衔。
“卖为何要卖掉”唐言捧着一块擦了一半的镜子,很是不解。
沅松眨眨眼,手里的柔软巾帕在镜面上拂了几下:“不卖吗这些镜子看起来都是上品啊!”
“我只是喜欢做镜子而已,卖不卖没有关系。”唐言怔了好一阵,才回答。
怪人,沅松哭笑不得。这些镜子居然是不卖的唐言手上的动作再次拉开,幅度不小,但很温柔。
仿佛他捧在手里的不是镜子,而是娇弱的姑娘。
镜子,悬镜镇。连通地下的暗流,祭祀,还有四方之水的源头,镜湖,以及住在这里的善做镜子的姐弟。
看起来不该是没有联系,但细想之下似乎又不是如此。
只是,沅松找不到相连的地方。他放下手里的梅花铜镜,重新拿了一块细细擦拭:“这么好的镜子,不卖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