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师父他自然是好好的。”他说着话,目光看的却是锦囊。
“他死了。”千草毫不留情回击,神色幽暗,“师兄,我总是梦到那个地方。所以趁着出诊的空隙去了一次。”
那里只有落满叶片的院子和一座孤坟。
立碑人还是时彦,可时彦却骗了她。时彦说他还活着,呵——还活着?!那坟茔又是怎么回事?
时彦一时无法,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
“师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可是,你是我的师兄,你骗我,必不是为了害我。师兄,你也该说实话了吧?”
千草冷冷看着时彦,锦囊在她手中化成飞灰。
是有腐蚀性的毒药,轻易就化掉了锦囊。不过,里面的叶片被千草用妖力保住了。“叶子?”
千草瞧着躺在掌心里的草叶,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不错,师父辞世了。”时彦耷拉着肩膀,别开脸,“但他从未说谎,他是你的生父,千草。”
她捏着草叶,不说话。
“他希望你自由,希望你心怀仁慈。不过,我不想看到过于善良而变成懦弱的你。”时彦的声音很轻,像一阵扫过的风。
千草摩挲着草叶中央那条紫色:“你可以放心了。我现在足够坚强。”
“不该是这样的,千草。”时彦猛地站起来,却又因为头昏而倒在椅子里,他自己动手做的椅子。
他和千草,一妖一个。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草叶拍在桌上,“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时彦一愣,抿紧了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