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自己也明白,现在更不是时候了。
千草很忙,总在医馆的时彦都很少看见她。但他的式神总是能隔三差五从不同的地方给他带尸体回来……
时彦骨瘦如柴,握着锦囊轻声在油灯下叹:“千草!”
恰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阵风灌进来,差点吹灭豆大的灯火。“你怎么不点蜡烛?”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彦握着锦囊的手紧了紧。
“师兄,跑堂的那小子说你病了。原是真的。”千草走过来,抓过他的手就把脉。
时彦想收回手,却没什么力气,只好急道:“没什么事,就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瘦了些。”
“病人最忌的就是吃得少!师兄,你的身子已经空成这样,怎么不早说?”
确定时彦的脉象之后,千草忽然紧张起来,又是翻眼皮又是喊张嘴的将他彻底检查个遍。
“我真的没事!”时彦挣扎着,锦囊掉在地上。
他变了脸色,想抓起来时,却被千草抢了先。“师兄,这是什么?怎么会……会有我爹的气息。”
千草握着锦囊,错愕看着时彦。
“不过是个装东西的袋子,千草,快把它还我。”时彦刻意摆出无奈的表情,将手掌摊在桌上。
“我不信。这上面的妖气很奇怪。”千草变聪明了。
时彦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耐着性子压制自己心里慌张诱哄道:“那不过是师父送我的临别礼,当然会有他的气息。快,还我。”
“师兄,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爹他,真的还好好的?”千草突然转了话锋。
她明亮的眸子里,有什么他不熟悉的情绪正在蔓延,像冰冷的蛇。时彦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