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确实认错了,我们家没有这个人。”
素帘轻放下,姑娘回身去,马车向东人向北,渐行渐远渐无迹。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冰蚕姑娘你别多心。这兄弟靠一口剑吃饭,挣的是卖命钱,当然要隐姓埋名不敢连累家里人。那妹妹不是亲生的,他表哥家的。谁没几个穷亲戚,他不想认,也不能强求是吧!”
“你闭嘴!”
“遵命。”
顿弱闭上嘴,冰蚕也没能让另一座冰山开口。
两座冰山在车里对坐,隔着一道帘相顾沉默。
所以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冰山之外还有冰川。
马车晃过青云阁,走过扶摇路,被东门守将拦下。
本来冰蚕混在难民里神鬼不觉,但是顿弱怕美人委屈,就借了相府车马。
“相府家眷,出门办事,不信你看?”
守将正要看,车中人挑开一角门帘,那守将叨一声扰也就不看了。
城中谁人不知建信君有龙阳之好,这等年轻俊朗的美男子错不了。
守将放行,马车被人潮裹挟着驶出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不知谁在唱这一曲,或许是个痴情的少年,又或许是个丧偶的鳏夫。
歌声不绝如缕,映衬了一场猝然别离。
“你——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