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大毛端着酒杯喝着小酒,自吹自擂:“怎么样,我厉害吧!掐指一算,我就猜到会计室那边有内鬼。”
大家都习惯他这副模样,也没人搭理他。
他吹了一会牛皮,过了把嘴瘾就转变了话题,问春草:“给安安提的那门亲事怎么样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
何大毛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倒了一杯酒,一口闷进肚子。
烦躁的抬起手,想把酒杯摔地上,但是一直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给安安提了几门亲了,人家一来打听,听说安安有笑笑这么个生母,马上就回绝了。
就算是他们把陆麦子一家收拾得死去活来的,一点也改变不了安安难说亲的现状。
安安都二十多了,这个年龄在城里不算大,在水洞村这种乡下地方,二十岁都是孩子娘了。
“知青里倒是有个小伙子不错,就是家里不太好,成分不好,底下弟弟妹妹多。”马氏说。
那个小伙子她看好挺长时间了,人稳重干活还勤快。
何大毛果然很感兴趣,拉着干娘问那个知青的情况。
成分不好?不怕!
在咱们一亩三分地上,谁还敢怎么我闺女啊?
家里穷?不怕!
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何大毛一点都不担心人家不同意这门亲事,直接拍板:只要咱家安安同意,就他了。
“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把他安排去货场那边抬筐去。”何大毛边说边笑得跟反派角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