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德语。”
接着又唱下去,“你是个煞笔,但是扮得酷酷滴……”(Ich bin Schnappi das kleine Krokodil…)
“怪怪的。你发音这么糟糕吗?”他偏过头,“听起来像在骂我。”
她回头看他一眼,“没有哦。”
“是什么歌?”
“儿童歌。”
“喔。以后唱给Joyce听。”
淮真崩溃,“都说了不叫Joyce!”
西泽笑起来。
几个上山扫墓的华人,扭头将这两人盯着,皱起眉头,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神经。
汽车从哥连臣道的远处驶过来,大太阳底下看起来像个背着西瓜的甲壳虫。
错过这趟车,下一趟就是半小时后了。她可不想被热带烈日晒成筛子,拉起他的手往山下便是一通发足狂奔。
西泽手长脚长,在后头带着笑,跟得轻轻松松。
小山空寂,道路清洁,路旁是繁茂的棕榈与芭蕉,年轻的笑声轻轻回响。
这就是关于那个南国夏天的全部秘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