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想说点轻松的,“妈妈是个美人,你笑起来像她多一些。”
“长到二十一岁,始终顺遂,从没有为任何事情发过愁,却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始终想不明白。”西泽垂眼,笑一笑,“直至你坐进那辆汽车。你在打盹,我偷偷看着你。明明是很讨厌的人群,却莫名好奇。”
淮真想了想,“人总是会下意识追逐母亲的形象。”
“直至离开三藩市之前,去了那家地下烟馆,我才搞懂为什么,”他摇摇头,凝视着淮真,“那时我等在门口,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关于你。‘This is what’s been missing. This is what’s been missing.’我疑心体内某些细胞已经死亡,在那一刻又活过来。”
淮真偏着脑袋,“听起来像是在说某种精神鸦|片。”
“精神鸦|片,却利于健康,究竟哪里不好?”
“沉溺某种事物总不是好事情,感觉像是同恶魔做交易,没有公平可言。”
他垂下头,在母亲坟前,放肆搂着年轻妻子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亲,“是。所以请对我好一点。”
淮真猛然回过神来,惊叫一声,“你做什么?尊重一下逝者。”
西泽指指相片,笑着说,“你看,妈妈见到我们这样也很开心。”
淮真呆了一下,然后笑出声。
西泽后退一步,垂头打量她,“这么开心,难道成绩单上全A?”
淮真捂着耳朵,“闭嘴!”
“那就是没有?”
她小声惊叫起来,“都是你的错。”
西泽大笑,伸手将她兜进怀里,“那我补偿你。”
“我的奖学金整个泡汤,你拿什么补偿?”
他皱起眉头,“我整个人的一辈子都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