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运河衙门呢?苏伊士运河每年的税收盈利……”
巴耶塞特摇了摇头:“想都不要想,我们的利益在西方。务必要保证大明和西明的利益,不要去招惹他们。事实上,老师太冲动了,他是一个英雄,他不应该跟父亲发起决斗的,他并不知道,父亲的刀下,收割过多少异教徒的性命!如果他能等上几年,从大明调来十个师的部队,那么根本不用跟父亲搞什么决斗,小亚细亚这边,我们不得不跟西明分享利益。”
“可惜他是个英雄,他那英雄的血,不容他低头,不容他退让,不容他屈服。”
“所以他答应了,在他最不擅长的方面。”
“英雄的结局,总是悲壮的。”巴耶塞利这么做了一个总结。
因为有水兵从甲板上走过,所以他马上停下了自己的话,他不是个英雄,他也从不自诩自己是英雄,他很懂得忍让,特别是小命捏在别人手里的时节。
就算那些水兵大声地打赌:“我赌总宪三合之内,必斩穆罕默德二世于刀下!”
而又有人不以为然冷笑道:“你这腌臢货,没来由看轻了制军!只一合,那敌酋若能撑过去,这个月你的酒便是老子请的!”
巴耶塞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不但没有反驳,连生气也没有。
他遥望着西方,那是巴黎的方向,这个时候,正应是决斗开始的时节了。
从神圣罗帝国到卡斯提尔、阿拉贡、匈牙利、威尼斯等等国家,乃至有点实力的公爵领、伯爵领,都派出了使者来观礼。约架约决斗,西方社会不是没有过,但到了一国之君的决斗,通常是以一方缩卵,然后找籍口扯蛋来作为终结的。
这种双方君主各自带着护卫来到第三方城市,真的下场决斗的事,绝对算是一个盛会了。
巴黎城外的这处平原,是难得的人山人海,不单巴黎市民万人空巷跑来围观,各国权贵也早就占有踞了看台。
而勃艮第公爵,大胆的查理,对着他身穿西明胸甲骑兵盔甲的女儿说道:“你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