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运值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千百年后,找某科状元还能找到名姓,找某科第二名,有几人能找得到是谁啊?这位就凭着前面那人名字不好,把自己折腾成状元了。而他的帖子也很好玩:“丁容城安能薄此厚彼?”
基本上活着的状元丁一都见过了,除了丁忧回家的彭时之外,刘俨、周旋、陈循、商辂丁一全都见过,在职的就是除了邢宽没有见了。所以邢宽说丁一待他太薄,倒是极中肯又诙谐的说法。
便冲着这一句,丁一也不得不让刘铁去和送信的人说,马上就过府去拜了,因为丁一是听京师的学霸们说过,邢宽的脚腿有问题的,总不能让脚腿不方便的状元,过来访丁如晋这秀才吧?
那邢宽的家人领了赏,却是说邢宽在国子监候丁容城大驾光临。
南京也是一样有六部和国子监的。
邢宽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兼署南京国子监事,相当于就是国子监的代理校长。
所以约在国子监相见,倒也是合理。
丁一吩咐吉达和谢雨城,领着那些教习,按课程给那五十少年上课,便带着刘铁向国子监去了。
这一路上倒让刘铁大饱了口福,因为丁一觉得这些状元爷,一旦坐下怕就喝茶,还是先塞饱肚子为好,见得有卖点心就使刘铁去买,结果这南京点心特别小巧,一份根本就吃不饱,于是乎师徒两人便一路吃了下去:如意回卤干、猪油饺饵、鸡丝浇面、薄皮包饺、熏鱼银丝面……
“行了,就这样吧,已经是吃货了,你要再弄的话,就成大吃货了。”丁一扯住看着点心店又要下马去买的刘铁。万幸没带着那杆旗出来,南京没什么熟人,地痞混混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上街游荡,要不就两人这嘴馋样子,传将出去,不论士林还是江湖,都难免是一桩笑谈。
谁知刘铁吃上瘾了,想了想对丁一说道:“先生,这大学士总是强过学士的,弟子还是奔大吃货努力去吧。”气得丁一抬头往他后脑敲了一记,并且保证一会回来带他去好好吃上一顿,才总算把这厮扯着走了。
去到国子监,方才送信的邢学士的家人就在门外候着,见着丁一和刘铁到了,行了礼便领着他们往国子监去了。去到公事房里,看样子五十左右的邢宽便笑眯眯地迎了出来,腿脚的确是有些不方便,不过和此公身形太过饱满,怕也是脱不了干系。
丁一行礼,邢学士答礼,又是一番折腾,两人方才入了公事房。里面还有一位儒士打扮的壮年人坐着,邢宽介绍这位唤作张和,此人视力看来是极差的,邢宽引丁一和他见礼,这位张节之有一只眼睛看着是不太对头的。【历史上这位邢宽就是有腿疾,不是作者胡编】
这是国子监,还是天残地缺门?丁某人不禁在心中腹诽着,又想起这一路来的小吃,油和糖都用得极重,便又想着这邢宽会不会就是在南京呆久了。饮食习惯弄到这么富态。三高导致血管不好?这位张和。也很有可能高血压,引起视网膜血管病变从而影响视力啊……看来自己一定不能被馋嘴劣徒刘铁所陷!
没等丁一对自己饮食习惯方面作好规划,邢宽已把一封信递了过来,笑道:“如晋啊。呵呵,这个嘛,你还是看看为好。”述过年纪,邢宽只是比于谦晚了一科的进士,叫他丁容城那是戏谑了,自然是称他的字合适些。
丁一来之前,本是打算到了国子监先问一下邢宽,是否知道哪里有绿矾?因为于谦不是说或有所得吗?指不准人家知道啊。谁知吃货附体,一路到现在都在想着小吃。这时看邢宽递了信过来,也就没有多想,接过来看。
一看之下,刘铁就在外面听着自己先生惨叫了一声:“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