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他,如看到救星一样,宋诗筠的知觉总算恢复。冲到他面前,她急切问:“怎么样?你爸你妈都让你和我分手了,是吗?”
贺天说:“我爸被我妈打伤了,这几天都不能去上班,因为堂堂大华夏区的执行长,总不能开董事会的时候,让别人看大熊猫似的,观赏他脸上一看就是妻子盛怒抓出来的伤痕。”
“扑——”正在喝水的楚正哲,一口水喷出来老远。
贺天听而不闻,继续说:“至于我,被我妈勒令不可以和苏茗悦的女儿谈恋爱。”
“那么你的意思呢?”宋诗筠问。
贺天别无选择,非常无奈:“对不起!”
宋诗筠顿时变成虚弱如同被风吹萧条了的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贺天的表现越是冷静,她的脸色越苍白,手足瘫软,身体颤抖:“是不是,我们要在一起的消息,永远都不可能公诸于天下?”
“其实你也不必总是这么想?”贺天低着头,目光中带着怜悯:“你到底还是学生,学习第一位,我不方便打扰。如果等学生生涯结束,或者,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会明朗得多。你要知道,无论是谁,看见我在这时候要和你坠入爱河,都会觉得:我简直疯了!”
宋诗筠翕动嘴巴,回不出一个字。
贺天让夏婶把送给她的东西也提进来,两个篮子,里面装满水果,等级和送给金贝的一模一样。“我谨代表我爸、我妈和我妹妹,感谢你今天莅临做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伸出手,做出请辞的姿势。
宋诗筠鼻子一酸,眼睛发热,两串清凉凉的眼泪跌出眼眶,旋即,她便掩面痛哭。
楚正哲主动要求送宋诗筠回去。
出山后,把车停在路边上,楚正哲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自己喝一瓶,递一瓶给宋诗筠,然后,又给宋诗筠一盒湿纸巾。
纸巾的包装袋是温暖的樱花粉,抽出来的纸巾很柔软,擦干净脸时,还嗅到一阵好闻的香气。宋诗筠吸了吸鼻子,难过的心情平复好多。喝了口水,转脸对楚正哲说:“谢谢。”
楚正哲二目不错凝视。
她忍不住又哭了:“你在笑话我是吗?”
楚正哲急忙说:“没有!我很佩服你。就算是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因为不喜欢贺叔叔一家,所以始终没有明白告诉宁兮:我喜欢她。”
“然后呢?”
“然后,就多出来一个韩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