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杨夕静悄悄的转身离去。
在微暗的天色中,一路走到昆仑战部的临时指挥所。
杨夕驻足,拦住了一位袖口上绣着“内”字的剑修:“这位师兄,我听说死狱囚犯是战部交接的,我想打听一下他们的现状,不知该找谁?”
岂料,那剑修看了杨夕一眼,半点面子没给:
“战部次席是你说找就找的?”
杨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话背后意味着,囚犯的事情是战部次席亲自在管。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剑修的口气这样冲。
想了一想,掏出昆仑玉牌递过去:“这位师兄,我好像有一个战部训练观摩的奖励可以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找次席报道?”
剑修长眉一挑,狐疑的接过玉牌。匆匆扫了几眼玉牌上的字,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很是惊异的抬头:“你是杨夕?”
杨夕点头:“是我。”
剑修盯着杨夕的脸,露出个复杂神色。具体描述的话,类似于在珍珠当中看见了鱼眼睛,然后强迫症发作。
冷淡丢下一句:“等着。”
杨夕并不知自己的名字何时变得这么好用。
靠在一面土墙上静静的等,望着天边渐暗的残红。
她知道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把珍珠落在艳阳城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她其实对于所有温暖的感情,都是很稀薄的。死不掉,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所能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憎恨、愤怒、杀意这些极其恶劣的情感。或者同情、愧疚、敬佩,这些很中性的词汇。
巨帆城黑市里,决心为了薛无间对上夜城帝君之前,珍珠问了她一句:昆仑也不能信吗?
她略一停顿,便答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