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绞杀阵——缚。
杨夕悟到了新的境界,她没有死死的去限制饕餮的行动,把它缠成一个巨茧。而是如因随行的缠在它身上。绵绵密密,随着它的动作而动作。
被挣扎就伸长,被撕扯就自动裂开。反正“树枝砍断了,插地上都能活”,那雪白的藤蔓一样的“绿尾巴”,不管断了多少次,随便跟另外的部分一接,就又长回去了了。
杨夕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无敌的壁虎,又觉得自己似乎长成了一株可怕的女萝。
那支饕餮,最终干枯得只剩一张皮囊,巨大的独眼望着杨夕,充满恐惧。
独眼“吧嗒”一声掉出来。
滚到杨夕的脚边。
杨夕把它们也给吸干了。
一室的干净整洁,没有什么能证明一只饕餮,曾经存在过。
杨夕累得满头汗,她觉得自己吸干这个饕餮起码花了十年功夫。不过值得,她不那么饿了,还有点撑。
“尾巴”懒洋洋的不想动。
然后,她便陷入了沉眠。
她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的时候,求生的意愿和植物的本能,让她的根系一直往下扎。原本克化不动的芥子石,竟似乎成了酥脆的普通石块,被那柔嫩的白色根须,破土而出。
直到一个声音把她惊醒。
“这咋有点不对呢?江先生不是说,顺着树根挖,挖出来应该是小仙子吗?这咋是棵树呢?”
杨夕猛的睁开眼。
树皮哗啦一下裂开,脱落了巴掌一块大小。 露出一张树心白的脸皮:“谁是树了?就是我呢!”
凡人们抬着树桩子,惊异的看着树皮下漏出来的脸:“小仙子?”
杨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