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适时地打了一个嗝。
江如令于是放下碗筷,“今天开始,你继续跟我学人偶术剩下的部分。”
杨夕眨了下右眼,颤巍巍地。
江如令道:“人偶术乃杂学,所涉技巧包罗万象,除了你已经学会的,直接入人识海。还有用神识借助媒介强控的手段,不过这种做法,敌人是清醒的会反抗,所以通常不推荐。”
江如令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握住小老太太的左脚腕敲敲,“它还能反抗么?”
江如令的手是惊人漂亮的,像一尊玉雕的美人手,弹了弹杨夕的裤脚。抬起眼凌凌地斜了杨夕一眼。
半晌:“你瞅啥?”
杨夕噗嗤噗嗤地笑了。
口水顺着嘴角,都要从面具边上流下来了。
大概三天之后,杨夕终于习惯了用右手像提线木偶一样操纵自己的左半身。气感和知觉还是没有,但总算能下地了。
左边脸颊也被无面师父埋了三根丝线,表情是没有表情的,但终归不是嘴歪眼斜了。无面师父常年给自己换脸玩儿,对于美容似乎莫名地无师自通了。
埋完线之后,杨夕把面具抬上去,面无表情地看看镜子,觉得自己还年轻了一点。
看起来,也就六十多岁吧……
直到这时候,江如令才慢悠悠地开始说事儿:“你现这个状况,凡药石,皆无效。真不考虑考虑双修?”
杨夕咧了下嘴,只有一边嘴角能动。
看起来颇像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