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过老人家有没有发现这抢得有些奇怪?”
奇怪?这可是那老汉没有想过,也没有发现的。一个每日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庄稼汉当然不会有闲心去考虑这些。
“还请大人明言,小老儿只会伺候田地,这些动脑子的事情实在有些顾不过来。”那老人家很谦虚的说。
当然知道这是那老汉无意思考这种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才将问题扔了回来,不过石斌也乐得解释,于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记得在本官来之前此处乱民似乎是无论何人,只要家中有钱粮就肯定会抢掠,如今他们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只抢富户了?”
毕竟还是吃了几十年饭,这种事情在那老汉来说也不必思考,立刻疑惑的说道:“照大人的说法这是两股乱民不是一股?”
“本官可没说不是一股。”石斌又笑着说道。
到了这个情况,那老汉自然明白石斌话中之意,也就不再抵触,不再因为畏惧官威才迫不得已与石斌交谈,也起了一些好奇心,将石斌和许风迎进了自己的茅草屋中。
随那老汉走进了这破败的茅草屋,石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山上的小木屋,立时对老汉有了点亲切感。
既然是上官,老汉当然得好好招待,很快就沏了壶茶端上来。
“不是一股也还是匪徒,搅得大家不安宁。”
“老人家,晚辈不知道您为什么如此抵触搬去柳员外的庄园与其他人一起抵抗那帮只知道破坏的乱民。鼎州程知府不是答应你们减免明年的赋税了吗?”石斌很疑惑的问道。
“大人,您当我是个黄口小儿吗?官家的话能信吗?即使程扒皮的话能信,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不认为程扒皮能言而有信。”老汉说完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石斌听后说道:“老人家的意思是那帮地主富豪会在来年不遵守承诺,还是要你们缴纳本应他们承担的赋税?”
仿佛看见了一个开窍的家伙,那老汉冷冷的哼了一声说:“看来大人还不是很明白,他们不光是会将这些本来约好该他们出的赋税想办法转嫁到我等身上,应该还会算上利息。”
原来这帮钉子户不光是有严重的恋土情节,还是压根就不信程知府做的承诺。
“不知道老人家会不会相信晚辈有办法让他们遵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