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旁的吴用突然惊声道。
王禀疑惑的回过头来,满脸不解的望着吴用。
他对这帮草寇出身的锦衣卫将领并没什么特别的好感,但是他也知道整个锦衣卫都是隆德郡公的心腹,得罪了锦衣卫,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连大权在握的童枢相,都对隆德郡公言听计从,他一个小小的五品观察使,又岂敢来惹隆德郡公身边的人?
却听吴用道:“恐怕今夜辽狗必来袭营!”
王禀大惊,问道:“何以知之?”
吴用道:“和将军原本为擅自行动,辽人必不可能预先得知,故此兰沟甸出口相遇,必然是偶遇。然则我军主力在东面白沟河,为何萧干却率三千精骑往西?须知兰沟甸有四万重兵把守,沟壕纵横,萧干必不是欲往兰沟甸。往西一路皆燕山阻挡,下一处出口便是数百里之外的广信军,如今大战在即,萧干率三千骑往广信军显然不符常理。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
王禀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说下去。”
吴用缓声道:“必是除兰沟甸之外,附近不远,还有一处沟谷,可穿越燕山,直抵我大宋境内,且离此地不会超过五十里。如此一来,辽人铁骑便可趁夜偷袭范村,杀我等个措手不及,再一把火将粮草辎重烧了,则我军不战自败也!”
王禀神色一变,思虑了许久,他性格沉稳,不像和诜等人急躁贪功,当下点头道:“既然如此,须好生防备。”
……
夜已深,深秋的夜晚,四处寒气森森。
营寨数里外的树林中,三千多人马猫着身子,匍匐在丛林之中,人衔枚,马摘铃,一动不动。
满脸威严的萧干,扶刀而立,眼中流转着无尽的杀机,冷眼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寨。
视野中,宋军范村大营一片的安静。
辕门口,灯火通明,萧干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处的值守敌卒,正在无聊的打着哈欠。
“南人,果然都是惫怠的废物,只以为前头有军马守着兰沟甸,便万事大吉,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