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同志看向她,“陈小姐是吧,您稍等下,尚老马上就好。”
她看着几个人,嘴唇蠕动了两下把滚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不过,下一刻她已经清楚对方所说话的意思:
他们给尚老挂水!
看着那一瓶液体很快的流入尚老静脉内。
这是,在维持尚老的生气吗?
陈墨言的眼圈渐渐泛红。
“行了,别难过了,坐吧。”
屋子里头不知什么时侯几个医护人员都退了出去,只余下了站在那里神思有些不属的陈墨言,以及半靠在床上的尚老,直到尚老带着几分虚弱和笑意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陈墨言才猛不丁的回过神,“尚,尚老,您醒了?”
“嗯,我刚才睡着了,等了很久了吧?”
“没有没有,我也才来的。”
顿了下,陈墨言又连连的点头,“真的。”
“坐下来说话。”
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尚老朝着陈墨言笑笑,“坐下吧,陪我说说话。”
“说不定呀,这可就是你这丫头陪我说话的最后一回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还有机会的。”
陈墨言的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她看着尚老一边摇头一边声音带了颤音,“明天我再来看您,一大早就来,肯定还有好多好多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