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查尔,为什么如此执着?“堪卜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会那么憎恨墨涅洛菲,那可是你自己的国家啊。”
“我的国家?”查尔说,“不,那不是我的国家,是共和党的国家。”
堪卜无法理解查尔的意思,但是一旁的亚斯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共和是信仰,那么共和党就是一个宗教。什么是宗教?就是相互认同的人们集合在一起。”查尔说,“相互认同,于是彼此包庇,排除异己。共和党人占据、掠夺这个国家所有的资源,他们拥有分配资源的权利,而普通人呢?就只有被占据,被掠夺,被不公平分配。堪卜——你还不明白吗?要我直言吗?腐败!并且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共和党!我们......活不下去了......”
“可墨涅洛菲有法律。”堪卜说。
“可墨涅洛菲的法律只站在共和党身边。”亚斯说,“自古权在哪里,法就在哪里。”
“亚斯——”
“将军,查尔说的没有错,自从墨涅·莱特卸任后,墨涅洛菲就不再是原来的墨涅洛菲了,共和党也不再是原来的共和党了。”
“维基知道吗?”
“墨涅·维基?”亚斯说,“他当然知道,就是他和奥拉把墨涅洛菲变成这样的,堪卜。”
堪卜诧异地看着亚斯。
“阿登科耶北方那三十万难民,都是像查尔一样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逃难之徒。维基和奥拉为了剔除累赘,把难民说成是叛军,还要引兵剿灭。堪卜,他们不是性情冷酷,而是丧心病狂啊。”
这番言语好比晴天霹雳打在了堪卜的天灵盖上。
“怎么会是这样?”堪卜反复念叨着,“三十万叛军?三十万难民?到底哪个是真的?”
“你们都是共和党,你们都是一伙的,”查尔说,“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