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男子喘着粗气道：“副作用是什么？”
“不不不，这个东西没有副作用，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千面这玩意儿对人是没有危害的，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男子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冷静，大吼道。
“它会附着在你脸上，以你自己原有的脸皮为食，轻轻的，不会让你感到一丝疼痛的吞噬殆尽，然后用这张不是你的脸成为你的……”
“全新面孔。”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机从男子手里滑落，双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骗人，你在骗我。”男子用手指扣着自己的脸皮，希望能扣掉那张面具。
“我不会骗人，因为你不是人。你现在只是一个不敢让人发现、只敢小心翼翼活着的替罪羊，一个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然后被关进监狱里老死的家伙……”
“你现在不是燕三儿了，你现在就是楚羽。那个视频中的杀人犯，不过还好……”
“还好什么？”虽然燕三疯了似的扣自己的脸，那怕整张脸现在已经被自己抓得血淋淋不可直视，但是燕三依旧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
因为，那会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还好，你还没有傻到自己蹦出去，知道打电话给我。”男子忍不住在电话里嘲讽道：
“可是，燕三儿，你变了！”
“些许的诱惑就让你转变了自己的立场，明知道那些人不可信却总想着一步登天，你知不知道做我们这行最忌讳的是什么？”
“就是贪啊！”
“贪到你有命拿没命花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什么。”
“你好自为之吧，不枉费我和你弟兄一场……”话貌似也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燕三的眼角有眼泪滑落，混浊着脸上的血水跌坐在一旁，喃喃道：“孙哥，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
也不知这个孙哥是不是电话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