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拿不拿,乖,谷荣乖,咱们走……”唐芭一边安抚一边慢慢的拽掉自己的裙子,幸好她习惯在里面穿长裤,“谷荣不害怕,阿唐不会伤害谷荣……”
“阿唐。”
弱如蚊蝇的一声称呼让唐芭欣喜若狂,谷荣终于有回应了。
“我是阿唐我是阿唐……”唐芭把长裙往谷荣身上一裹,将人打横抱起,一米七的个子现在瘦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唐芭眼角挂着泪,柔声道:“走,阿唐带谷荣回家!”
谷荣缩在唐芭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泪湿了唐芭的衣襟,哭的无声无息……
***
红米林依旧挂着沉甸甸的谷穗,粉色的湖面依旧平静无波,嵌在其间的白晶滩也依旧闪烁着光亮。
无论这片大地发生了怎样的变故,这里依旧如常……
占玛的尸体干净整洁的躺在晶白的盐滩上,唐芭一次次拂过阿姆脸颊上的疤痕,怎么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都说妈妈眼中的孩子是最美的,可作为孩子的唐芭认为,她的妈妈才是世界上最美的。
谷荣喝了点红米粥,依偎在唐芭身侧陷入了沉睡。
黄鸧立在唐芭身后,睨见下方磕头的胡库又歪倒在地,懒洋洋的抬起锋利的勾爪在胡库身上一划,一道见骨的凹痕再次涌出鲜红的血液。
胡库的下巴脱臼,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费力的重新跪好,继续给占玛磕头以谢其罪。
贡晖坐在不远处,按照唐芭的要求,正在一个个石块上刻着字:达力,敖,分塔,麻一,马布,阿蜜,占玛。
贡晖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也大概猜出唐芭要做什么,只是这些名字中并没有岚歌,虽然奇怪,但是他不会问,除非唐芭自己愿意告诉他。